快要过年了,这家人还没回来。这座城市,说新不新,说旧不旧。前来感受历史韵味的人很多,真正留下来的人很少。工作和住房压力挤压年轻人的生活,但或许在怀抱希望的人眼中也不是那么难过,昨日俟青来时,有个穿西装打领带的青年一直走在他前方,戴着耳机,手舞足蹈。俟青低头看了一眼手机,确认现在不是下午五点,而是晚上十一点。他们要去的是同一个方向,不过不是同一个地方。在这段同行的路上,两个瘦削的身影保持着一段距离。这种纯粹的开心,俟青已经很久没感受过了。缓慢的电梯一路延伸到地铁站入口。这一站没几个人,执勤人员穿着又厚又长的大衣,缩着手在安检旁边站着。俟青搜索地铁站,在十几个节点外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。那个地方真远,远到地铁上的人蜂拥而至,又鱼贯而出。期间换乘,便没了座位。他倒不急,耷拉着眉眼,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