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就是那片花园在他生命里的映射——真实、温暖、无需解读,只需存在。 她理解吴诗的迫切和期望,这位失去爱人、梦想被骤然中断的钢琴家,将她毕生的艺术野心和对自身技艺传承的渴望,全部孤注一掷地倾注在温言身上。 他是她寻找到的最完美的容器,能够承载她无法完成的乐章。 吴诗在“雕刻”一件艺术品,一件能洗刷她遗憾的艺术品。 她的爱带着明确的指向性——指向钢琴,指向成就,指向那个“继承者”的身份。这爱是理性的规划,是严格的要求,是通往艺术殿堂的地图,但对温言来说,它更像一层密不透风的茧,包裹其中的柔软温言触及不到,窒息感却是切实的。 温言的目光在窗外的阳光下、琉璃身上停留了几秒,又缓缓移回黑白分明的琴键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