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值班人员缩着脖子靠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,搪瓷缸里的热粥还冒着白气,还没等凑到嘴边,东子的身影就踩着尘土冲了过来。他是村里的书记,平时总把中山装的扣子扣到最上面,端着点官架子,此刻脸绷得像寒冬里冻硬的铁板,隔着十来米就扯着嗓子喊,唾沫星子混着风飘过来:“你们几个干嘛吃的?!” 值班的人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搪瓷缸“当啷”撞在棚子的铁架上,热粥溅出几滴,落在冻硬的地上,瞬间就没了热气。东子几步冲到卡口的铁护栏前,指着地上还没被风吹散的车轮印,声音比这寒风还冷:“昨晚我走的时候,是不是跟你们说的明明白白的?不管是谁,不管拉的是啥玩意儿,一律不准放行,不准进出!啊?这是上面连夜下的封村规定,你们耳朵是聋了还是塞了棉花?” 他的目光像扫雷似的掠过几个人,最后死死钉在新宇身上—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