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\"装机地址\"栏顿了顿,墨水滴开个小圆晕——那是老屋堂屋墙角的位置,座机曾在那儿沉默了五年,漆皮脱落的机身落满岁月的灰。 \"同志,这机子是给老人用的?\"营业员扫了眼地址,递来老花镜,\"老巷子线路老化,装是能装,但雨天容易串线,您考虑清楚。\" 沈星河把申请单推回去,指腹蹭过\"装机原因\"栏里刚写的\"方便老人紧急联络\"。 窗外的梧桐叶扑簌簌打在玻璃上,他想起三天前凌晨,月光里父亲蜷在竹椅上,嘴角沾着饭粒的模样。\"装。\"他说,\"串线了我就多听会儿邻居说话,总比听不见强。\" 座机接通那日,沈星河买了包橘子糖揣在兜里。 暮色漫进巷子时,他踩着青石板往老屋走,裤袋里的钥匙串叮当作响——那串钥匙他五年没碰过了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