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原地,半晌才抬头看向作战台对面——刘好仃已经站起身,手里捏着那支用了三年的录音笔,拇指在播放键上轻轻摩挲。 “机器能醒,说明它认得人。”他说,“可它为啥醒?啥时候醒的?王建国有没有被吓一跳?这些事,咱们不知道。” 小吴正准备在群里下周推介会的海报草图,听见这话手顿了下:“刘师傅,现在不趁热打铁搞宣传,问这些干啥?客户都主动找上门了。” “找上门是好事,但咱们不能光顾着开门迎客,忘了屋里有没有漏水。”刘好仃把录音笔插进电脑,调出王建国前两次通话的片段,“他第一次问停机费是不是真的,第二次说改装后维修工三天没来厂里。现在机器自己醒了——这不在咱们说明书上写着。” 他合上电脑,声音不高:“说明我们做的东西,已经开始长出自己的脾气。那它到底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