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擦了擦古剑,剑身上陈平安的修补痕迹愈发清晰:"因为每片碎瓷背后,都站着等归人的灯火。"他指向海面重新亮起的碎瓷灯,那些曾被吞噬的渔民念想,此刻正化作指引的光带,"老夫的剑穗能串起天下碎瓷,却串不起人间千万声'平安归'。" 却裳捡起片刻着渔妇祈愿的碎瓷,瓷面"盼夫归"三字被妖血染红却依然清晰:"奶奶的,等斩了吞星部,老子要把这些碎瓷镶在归乡门上,让妖修瞧瞧人间的念想有多硬!" 商清影的琴弦重新绷直,奏出的不再是剑歌,而是渔民劫后余生的号子,琴面显形的字迹写着:"碎瓷凝剑意,斩妖护归人。"他望着米裕渐远的背影,忽然明白为何陈平安总说"剑修的剑要沾人间烟火"——眼前的碎瓷海,不正是千万凡人用念想铸的剑? 暮色中的南婆娑洲,碎瓷片在海面拼出巨大的"安"字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