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着她的衣袖追问“下一站去哪”的小宇,如今竟摇身成了模样板正的“小老师”。每日清晨,他都会拉着阿竹的小手,趴在展柜前絮絮叨叨——指着那枚铜色怀表讲北极冰原的雪,说雪粒子落在睫毛上会凝成小冰晶,连呼吸都带着白雾;捧着泛黄的林溪日记讲麦田的风,说风里裹着麦芒的痒意,吹得稻草人蓝布衫猎猎作响;就连望星台石印下那片折纸竹叶的来历,都要翻来覆去讲上三遍,每一遍都添些鲜活的细节,比如“当时风把林念姐姐的头发吹得乱飞,像株被风吹乱的小竹子”“石印的光蓝得像小星姐姐冰原上的湖水,连指尖都能沾到凉意”。 阿竹总听得格外入神,小小的身子绷得笔直,小手紧紧攥着颈间的竹形吊坠——那是小宇亲手为她戴上的信物,冰凉的竹纹贴着皮肤,像握着一段未凉的时光。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,黑葡萄似的眸子里映着展柜里的旧物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