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还有些滞涩,像生锈的齿轮慢慢转动。她走到直饮机前接了杯温水,小口慢饮至饱腹感漫上来,才去拔下充电线。 指尖反复划过屏幕,解锁,锁屏,再解锁,机械的动作里藏着一丝放空的茫然。 窗外,十五刚过的月亮正悬在夜空,亮得有些晃眼,圆满得近乎不真实。 她歪进躺椅里,目光落在那片清辉上,忽然就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人——此刻的他们,又在经历着怎样的夜晚呢? 而另一边的医院里,李树还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外,一步未动。抵达医院已经五个多小时,他刚稍稍稳住情绪,又一份病危通知书骤然递到了眼前。 “不是说情况已经稳定了吗?”他的声音发紧发硬,每一根神经都像被拉到极致的弦,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断。 “之前脾脏出血面积较小,确实暂时控制住了。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