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艰难地咽下那块肥牛,又猛灌了几口凉茶,酱紫色的脸膛稍微缓和了一些,但眼神依旧涣散,呼吸粗重,显然那一斤烈酒的后劲正在他体内疯狂肆虐。 他靠在椅背上,胸膛剧烈起伏着,似乎连抬起眼皮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。但我知道,他神智还在,那根紧绷的弦还没断。 就在我以为他需要再缓几分钟才能开口时,他却突然说话了,声音沙哑、含混,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,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悸: “前…前几天…晚上…我值班…” 他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,眼神直地盯着桌上翻滚的红油锅底,仿佛那沸腾的泡泡里正上演着那晚恐怖的场景。 “办公室里…就我一人…灯突然…闪了几下…”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手指无意识地颤抖着,想去摸烟,却差点碰倒酒瓶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