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德才想也不想的答道:“本官自然认得!” “认得就好,”裴惊寒微微颔,随即手腕一扬,一枚黑沉沉的令牌当啷一声砸在赵德才脚边。令牌翻转间,漕运司督运五个大字,在公堂光线里晃得人眼晕,而边缘那点暗红的血迹,更是刺得赵德才瞳孔骤缩。 裴惊寒往前倾身,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如雷:“昨夜三更时分,李洵率心腹突袭山阳县令沈志远。这枚令牌,便是他的人慌不择路逃走时候从腰间挣落的。赵大人,你且说说,指使下属刺杀朝廷命官,按景朝律法,该当何罪?” 赵德才死死盯着令牌上的那点暗红血迹,脸上瞬间变得灰白,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。 他下意识仰头望向汪启明的方向,对方却像生怕染上什么瘟疫一般飞快扭过头去。 “不……这不是我指使的!此事与我无关!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