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起焦黑,仿佛一幅被烈火灼烧的画卷。突厥可汗亲率的五万铁骑如黑云压境,马蹄声震得关隘上的砖石簌簌掉落,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,让周军的旌旗都蒙上一层厚重的昏黄,透着几分悲壮与压抑。 当沾着泥血的八百里加急军报被驿卒连滚带爬送进东宫时,太子澹台烬正在批阅江北水患的奏折。羽毛令箭“咚”地一声钉在紫檀大案上,箭羽震颤,震翻了砚台,浓黑的墨汁在“赈灾粮款”四字上晕开,仿佛预兆着另一场即将来临的灾难。他指尖抚过令箭上的血迹,目光沉如寒潭——突厥此次来势汹汹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 朝堂之上,主和派的老臣们抖着绣着仙鹤的官袍袖子,引经据典地论述“避其锋芒”的必要性,“突厥铁骑勇猛,我军需暂避锐气,待其粮草耗尽再行反击”“可遣使者议和,许以岁贡,以保边境安宁”的声音在空旷的金銮殿里回荡。...